全世界的黄金(被劝回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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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惜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(十一)何炅的过去(下)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我父母在我七岁的时候被人抓走。当时来抓我父母的人,身穿一身黑色制服。爸爸先冲出去与他周旋,妈妈把我和弟弟从围墙那个缺口处扔了出去。小齐是我们邻居,他的妈妈塞给我们好多吃的和水,打开了一个地道,把我们都推了下去。地道门合上的一瞬间,我听到了门被踹开的声音。”

  

  休整时间,两两一组,背对着背坐着。他们身处海边,海浪拍打沙滩,突出的石块沉默的承受着海浪的侵蚀。何炅的背后和撒贝宁的对面,是一小片森林,在盐度极高的环境顽强生长。

  

  “大基地的设备齐全,工作岗位也全,不用担心突然被咬。我带着两个弟弟摸爬滚打了三年,靠着跟乞丐抢吃的,才勉强活了下来。十岁的秋天,黑衣人再一次出现,他们将小齐带上一辆超级豪华的汽车,喊他‘三少爷’,我和弟弟被扭送到了地牢里,那里暗无天日,血腥味肆意,老鼠任意穿梭,是这里的老大。地牢的更暗处,是一个个试验品,我看到了爸爸妈妈,看到了隔壁阿姨。弟弟怕的直哭,我拍着他的背安慰。”

  

  风吹过来,遮着太阳的白云被吹走,撒贝宁听着何炅的回忆,不堪的童年才只展开一角。明明该变得更亮的世界,在撒贝宁的眼里却变得比刚刚更暗了些。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睛,眼中的漆黑从四周开始消散,最终剩下一点,一秒之后,变成树干的颜色。

  

  “地牢里有活动的丧尸,大概是实验失败的试验品,冲着我们扑了过来。关着爸妈的门吱呀作响,脚边踩到一块大石头被绊倒,弟弟被压在身下抽泣着,丧尸近在眼前,我拿起脚边的石头,闭眼砸了过去。丧尸的头流了血,它的动作也变慢了。有时候,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,于是我起身,拉着弟弟一边后退,一边拿着石头去砸那个丧尸的头,它脚下打绊,成功倒在我俩面前。我让弟弟转身闭眼,捂住耳朵。我骑在它的背上,一边哭,一边释放这几年的悲伤和狠意。后来想想,那绝对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时候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那群小年轻们已经就地取材的简单制作了几个围栏,用那些围栏围出了一小片空地。何运晨跟一些年纪较小的弟弟们去了海边,感受着海浪的拍打,笑声沉闷,一看就是怕引丧尸过来,而压制过的,剩下的哥哥们沿着沙滩一点点捡着海货。齐思钧站在围栏旁边跟他们摇手,示意他们过去,那里相对安全些。

  

  “等身下的丧尸没了动静,关着爸妈的地方声音也消失了。小晨擦擦眼泪,闷头也捡了块大石头,我们两个去了爸妈那里,隔着粗粗的栏杆,我们一家就这样重聚了。第二天两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来把我们带走,在看到我俩手里染红的石头和身下的丧尸,脸上的神色我也忘的差不多了。但是,第二天,我们就被送到了一个军营里,那里面除了教官之外,全是孩子。”

  

  何炅冲着齐思钧摆摆手,后者大幅度的点头,然后一齐跟着去沙滩上捡了海货。刚刚还在跟弟弟们玩闹的何运晨,也开始领着那群弟弟们一起捡海货。

  

  “训练的第一课,我们被扔进了丧尸群里,每组十个小孩,有三十个丧尸。哀嚎声不绝于耳,进去的小孩越来越多,出来的却没有几个。我使了个巧,跟我弟弟分在了一组。训练结束,一共300个孩子,就活下来了50个。他们把我们组成队,我是一队,我弟弟是二队。在分队的时候,小齐也来了,身后是众多黑衣人。我看到黑衣人都害怕,所以我退了几步,退到了队尾。教官让我们排成一列,挨个从他的面前走过,然后带着谄媚的笑跪在小齐身边,让他指一个队长出来。然后我就成了一队的队长,我弟是二队的队长。但是因为小齐非要进入二队,这个队长的名头就落到了他的头上,即便他再三推脱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们起身,也跟在了赶海的大队伍里。将包里的东西倒在围栏里,把捡起来的海货扔进包里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们的训练总在小齐不在的时候,没过几天就有孩子受不了,在训练的时候冲进了丧尸群里,求个解脱。因为小齐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来我们这,月亮高悬的时候回去。他回去了,我们却还要训练,比他在的时候要难上一百倍的训练。三天后,小齐就抱着被子和枕头,来跟我们一起训练,一起睡觉。这下,教官也不能在加训了,我们的精神也好了不少。八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我们也渐渐开始出任务了。并在那年冬天,被那个基地的主人当做礼物,送给了自己的大儿子——甄律师。可是,当时的一队因为要保证二队和小齐的生存而损失惨重,加上我一共就剩五个人。二队的情况好一点,但也仅只一点,生存下来的一共就11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两个包都满了,两人也不再往里装了,拎着包,沿着海岸线,一点点漫步在海浪和沙滩的分界线。

  

  “基地高层的私下生活太乱了,甄律师是基地的大少爷,有不少人想方设法的巴结,他一一拒绝。他是个律师,遭受的刺杀比他经手的案子还多。但他好像都知道是谁,在我们收拾战场的时候,他总会盯着某处的血迹,嘴里念念有词。后来,他也受不了了,拿着那杯已经检测出来有毒的酒,当着二少爷的面喝了下去,当场毒发身亡。大少爷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,对我们也很谦和,很温柔。葬礼办的盛大而随意,我站在大少爷的尸体旁边,看着哭的伤心的他们,只觉得虚伪和恶心。小齐,或者说是三少爷,红着眼框来拍拍我的肩。他虽没哭,可我觉得,他就是这个葬礼上最伤心的人。其实吧,有时候真心不是看你的哭声大小,而是内在。只要你站在那里,只要你感觉悲伤,那种感觉就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,别人也都会立刻感受的到。”

  

  天色渐暗,围栏处已经有红色的火升了起来,他们这才不紧不慢的往那处走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葬礼刚结束,二少爷就来到我的面前,用一种强制的语气让我跟着他。我没同意,因为我的主子没同意。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,一摆手一堆黑衣人冲了上来。我和队友默契的把他们都杀了,然后客气地送二少爷出了门。接着就是莫名其妙的超大尸潮,当时的小齐的二队已经消失,听说是干了错事被人赶了出去。我和我的小队拼尽全力,以四条人命为代价,成功剿灭了这个超大尸潮。回去全被流言蜚语淹没,我和弟弟一起被强制赶出了基地,而这个消灭超大尸潮的功劳,成了二少爷当上基地主人的垫脚石。大门关闭,小齐从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,我们三个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,为了生存不择手段。直到一个月后,我与他们走散。四个月后,我第一次遇到了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故事结束,他们也正好回到了围栏处。手里的包被何运晨接过,唐九洲擦擦嘴,对着他们甜甜的一笑,往里坐了坐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个可好吃了,何队,撒哥。快来一起吃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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